“可以不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要试过才知道......”
“那便好,还以为先生会执意守着旧规,不愿做半点变通......”
景云嘴角噙着笑意,轻巧摇头:“自然不会,旧规依礼恪守,无礼自然不用守。”
“是这个道理。”马车中的上位沉思了片刻,话语中带着兴奋和笑意,语调有些迅:“既然如此,约定好了,那烦请先生指点下我这不成器的手下。多年来的夙愿,他窃窃记了很多年,就是想要看看自己与世外到底有几多差距,今日战后,想必他便会明白。”
“世外之语俗尘,是天上皓月与地上尘埃之别。”
话语诛心太过,景云自然不理。
只是于风雪中微微笑着,表示不搭理不明确,又表示着默然认可。
“先生有此自信真是帝国之福,想来往后百年来,世外永在,那帝国便会永在。区区西方未开化的国度,怎么敢和庞然大物般的帝国相提并论。至于剩余两处世外,更是不可轻较之帝国世外。”
依旧是沉默,依旧是笑容。
景云已然不能在不顾一切,嘴角噙着的笑意有些寒冷,如同千年的玄冰,看着如同透明的玻璃光滑而可触,其实摸到后才会发现,那是千年玄冰,寒冷至极到触及皮肤便可冻彻肌理,使之气孔交互间瞬间死绝,绝了那半道修行的门槛。
夜晚寒风渐浓。
渐渐剧烈!
渐渐刺骨!
渐渐让人胆颤非凡!
世间诸多玄妙者,自有超然之物。某些超高的修行者以一柄剑作为自己的本命,此剑出便可拥有己身超强的实力,将一切不可挡之物强行破开。
在此间中,景云显然便是那不可挡之物。
于是红光闪烁,如同勾好的红色漆料,划过了漆黑的夜空,来到了景云的面前。
这柄剑的剑尖异常凌厉,只是触及到景云的身前就割开了他的脸颊,使得脸上出现了道淡淡的痕迹,渐渐的这道痕迹被周围剧烈涌动的天地元气迸裂,流淌着浓郁又腥味十足的鲜血,三四滴滴答落在地面,于寂静的夜晚白雪中,再度开出朵殷红的血花。
景云处变不惊平视着眼前这柄愤然的剑,如同古之君子般淡然又不屑。
世外之强者,该拥有于世不同的骄傲态度。
“是柄好剑,却不是名好的剑客。”
他平平淡淡的点评着,暗处那名用剑的高手也不出声,也不在乎景云是否有资格评价自己的剑。漆黑中走出道身影,便是当日在学宫外守在马车旁的中年剑客,只见他双眸中带着桀骜挑衅,眉梢微扬是不屑张狂,此间有这般实力者,自可张狂肆意。
双手猛抬自然拥合。
于是乎,这柄剑再次向前。
剑道凶猛而凛然,使人望而生畏。
景云后退半步,那柄剑则是兴奋的颤鸣着,猛然向前一步,剑尖与景云的脑袋越发的靠近,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然如同咫尺般,中年剑客往前走了无数步,走到了马车旁边,随手将马车上掀开的厚重车帘压下去,再是沉稳地面对着前方始终不曾有颓势的云先生。
中年剑客不至于会兴奋张狂到无边无际,他对自己有极强的自信心,同时也有让人恶心的自知之明。他自然明白不断被自己长剑逼迫的云先生不会如此简单,不会因为简单的胜势而妄自尊大,以为云先生作为世间裁决有损,这都是不可能的,不小觑别人,便是对自己的尊敬。
......
中年剑客名唐沛旻,是整个帝国最优秀的剑客。
在很多年前,那座小小的城池中,有着剑圣的名头。当然那个时候的他,还很渺小,只是打得整座小城无人应对而言,他手中的剑便是他自信和张狂的来源。直到他见识到南边那座国度的那座低矮剑阁出来的剑客后,他才明白井底之蛙便是说的他。
从那之后,他便愤然刻苦修行,辗转二十多年,靠着机缘和刻苦的修炼,终于迈入了修行中那道标准的山峰,天命境界的门槛在某年寒风中为他打开。所以他的剑道有些冷而凛,带着正气也带着阴森。入天命后,他不停止于前,去过南边的低矮剑阁,挑战过世间诸多剑客。
也是由于此多经历,才促成了他如今天命上境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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