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儿把两位堂伯雅室:“两位堂伯莫怪,茉儿并非有意隐瞒。”
“无妨无妨,你一个女子在外做事,多有不便,换个身份便宜行事嘛!”安思齐随和道。
安思修苦笑:“怪我自己愚笨,上次就该猜到。”
安茉儿道:“还请两位堂伯暂时替我保密,不然我祖父母又要说道了。”
“不说不说。”安思齐笑哈哈。
安茉儿给两位堂伯斟上茶:“大堂伯是为了我五姑姑的事儿赶回来的吧?”
“我一接到你堂伯母的信都急坏了,连夜往回赶,不过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安茉儿错愕:“什么晚了一步?”
难道吕文山遭遇不测了?
昨天中二还去见过吕文山,吕文山好好的呀!应天府的衙差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呢!
“茉儿,那吕文山被齐王殿下接走了,可是你托了齐王殿下?”安思修问道。
“我没有啊!”安茉儿很快想明白,肯定是中二兄跟殿下多嘴了。
安思齐问:“茉儿,你与那齐王殿下交情如何?”
“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那这事儿就只能麻烦你了,想办法把吕公子从齐王殿下那接回来,这婚不退了,等找到你五姑姑,我来做主,给他们完婚,你祖父祖母若是还要犯浑,那……这门亲戚不认也罢。”安思齐道。
安茉儿心说,大堂伯果然是明事理之人。
“茉儿,此事说起来惭愧,二堂伯从小就怕爹娘。”安思修惭愧道。
“二堂伯无需惭愧,父母之命,做儿女的多是不敢违背的,所以,茉儿越发敬重大堂伯。”安茉儿由衷道。
安思齐摆摆手,爹娘犯浑做出这等事儿,做儿子的脸上也无光。
“我让人做几道菜,两位堂伯就在这用饭,我去趟齐王府,看看什么情况。”
安茉儿走后,安思修道:“咱们这个堂侄女真了不得,我和思源天天念叨的诗,竟然是她做的。”
安思齐感慨:“堂伯家祖坟冒青烟了,可惜他们硬把烂泥当黄金,把黄金当烂泥。”
安家四房,德信从军,跟随周老将军麾下,德仁这么小年纪就已经考中秀才,茉儿就更不用说了,将来,安家最有出息的,必定是连顺叔家。
“连文一家,我是真看不上,没一个好的。”
“柏荣给我写信,说德昌在书院又与人赌博,要债的人都要到柏荣头上去了。”对此,安思齐很是恼火,这德昌怎就死性不改?他豁出老脸去才给德昌争取到去书院读书的名额,还想着德昌能改过自新,哎……
齐王府里,李明睿靠在床上,看了吕文山默出来的文章,缓缓道:“你的策论,想法是有,只是表述方式过于激进,一味的针砭时弊,而且言辞犀利,你直抒胸臆骂了个痛快,你让阅卷的官员怎么想?这些时政或许就是他们制定的,或许是他们的恩师制定的,照你这个路数,考一辈子都考不上。”
吕文山讪然:“可学生说的都是实话。”
李明睿道:“说实话也要有方法。政令的制定很复杂,要让所有人都满意是不可能的,你的目光不要尽落在短处,你也夸夸好的地方,再委婉的提出自己的见解,一篇文章做出来,你起码要让人有看下去的**,阅卷官才有机会去发现其中的妙处。”
其实这些问题,也有人给他指出过,但他们说的他听不进去,齐王殿下说的就容易接受。
或许这就是齐王殿下所谓的方式方法。
“学生受教了。”
姜淮进来:“殿下,莫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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