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教会并不鼓吹唯一神论,七神只是众多真神中的一位,祂诞生于世界出现之前,威能强大得可以一念生世界,却依旧是众神之一——”
“哈哈哈!”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声从远方传来,笑声高亢,把七藏的讲经都打断。
人群向两边分开,一队人马从街道进入广场,直直向讲经台走来。
他们统一穿蓝底白色波纹祭司袍,领头的是一个光头矮壮汉子,脑袋圆溜溜像个西瓜,身子圆溜溜像个灯笼南瓜,衣服敞开,露出长满黑毛的胸脯。
“狗屎的一念生世界!”光头矮汉朝讲经台吐了一口痰,“你们的圣母就是个欺世盗名的表子,在超凡界,谁不知道她的底细?
识相的,立即封了神庙,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老子今天把你们圣母的底裤都抖出来。”
“大师,这是城东门外‘海神教会’的祭司。”瓦里斯靠近七藏,低声解释一句,就疑惑道:“海神教会规模不大,连神庙也在城外,不该来招惹咱们才对。”
“这还用想,做了别人的狗呗。”提利昂冷笑一声,握紧别在腰后的斧头,主动请缨道:“大师,把这个黑毛南瓜交给我吧!今天必须展露霹雳手段,不打疼了狗,主人不会知道痛的。”
七藏眸中闪过一抹金光,低声道:“祂是神灵,你行吗?”
“what?”侏儒身子一僵,赶忙缩了回去,躲在七藏身后,惊骇道:“你确定?”
七藏没回答他,只伸手拨开身前的猎狗,神色凝重地竖起右掌。
“圣母神掌?”黑毛光头惊悚后退。
被他这么一叫,七藏怔楞片刻:我怎么下意识就要用圣母神掌这样的绝招?大庭广众之下,一掌把祂打死了,就太有违圣母慈悲之道啦!
自我检讨一番,七藏收起右手,把目光看向瓦里斯。
瓦里斯很机灵,立即把师父的九环锡刃递了过去。
可看到那寒光闪闪的直刃,七藏眉头皱起,烟黑色的刀刃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线。
自从上次杀了鳄神,直刀便充斥一股浓郁的......令人厌烦的气息。
据圣丹妮说,是神兵自然凝聚的煞气与杀气,不用管它,多修持心灵即可。
可他还是觉得那柄刀不再适合自己。
——我得圣母亲自教导慈悲之道,怎可枉造杀孽?
圣母割肉喂鹰的故事,他可牢牢记在心里,每天睡觉前、起床后都要温习一遍呢!
七藏摇了摇头,道:“圣母慈悲,善哉善哉,悟能,快快把刀收起。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枉造杀孽。
我等在此向众多信善传播慈悲之道,若当众开了杀戒,岂不是自食其言,言行不一?”
“你要杀我?!”黑毛光头又不是聋子,看几师徒的动作,又听七藏的话,不由又惊又怕,连退几步,叫道:“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要杀我?”
他面向身后观众,委屈叫道:“大伙来评评理,我来与七藏论道,他却要用圣母神掌打我,被我识破后,竟恼羞成怒,意图用魔刀劈我。”
因为海洋神教的祭司来挑七神的场子,街道上原本对七神教义不感兴趣的路人也都围了过来,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七藏有些手足无措,惊怒叫道:“妖孽,休要胡搅蛮缠,这里是什么地方?
圣堂前,大街边,我岂会无故杀人?
只不过你口出秽言,侮辱圣母,我才想给你一个教训。”
“你不杀人,手里举着铁锤干什么?”光头男指着七藏右手上的金钵锤道。
七藏转头一看,不由呆了呆,不知何时,他把腰间的紫金钵盂解了下来。
“圣母慈悲,曾亲自教我舍身度魔的慈悲之道......”七藏环顾周围吃瓜群众,朗声把圣母割肉喂鹰的故事讲了一遍,才道:“妖孽,今日我本[海棠书屋 ]该舍身度你,奈何你亵渎圣母,就让你受些皮肉苦,教你知道天高地厚。
之所以使用金钵,只因为我今天不想杀人,圣母神掌,你吃不起,九环锡刃,你受不住。”
“狗屎,你们的圣母就是丹妮莉丝,那小溅人装神弄鬼,压根没割肉喂鹰这回事,大家都别被骗了,七神就是七根木——”
“呔,妖孽,你还敢侮辱圣母与圣丹妮?!”七藏怒目圆睁,声音如雷,直接把黑皮南瓜的话打断。
“你说谁妖孽?”光头也怒了。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七藏双眼放出实质般的三尺金芒,“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大威天龙!”
烙印在灵魂上的金刚力之歌符文一枚枚点亮,加之小金身启动,七藏身形吹气球一般,从一米七膨胀到两米一,体内金光甚至透过锦襕法袍照射出来,神圣威严,宛若斗战天神。
“妖怪,现行!”七藏全身充满力量,不自觉一步踏出,宛若瞬移一般来到呆滞的光头身前,情不自禁一金钵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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