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无悔的不定符一出,那些个衙役包括站在后方观战的捕头都给定得死死的,他本来想用自己的噬魂箫,奈何手脚被缚,又东西别再裤腰里边,所以只能勉为其难写了道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的定身符。
看着僵停在半空中的几人,包括车思病也被定住,柴无悔挠着肚皮尴尬一笑,暗道果然久了不用,手法已经开始生疏。
此时路边违着的费县百姓,见原本打得激烈不堪,用血肉横飞来形容也不为过的衙差们忽然都没了动作,场面一瞬安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些个因为预想着下一刻就会见到那莽汉被捅穿胸腹而别开脸去的人,也再次移回视线。
柴无悔没有顾及众人的目光,他拖着铁链缓缓走到车思病旁边,想要解开缚在他身上的术法。
当他看到那些刀尖隔车思病不知何时被砍烂而露出胸肉的肌肤几乎只剩几根发丝的距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庆幸自己醒得还算及时,否则就要酿成一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了。
虽然柴无悔其实比车思病年长不了多少,顶多算是一轮出外的兄长,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而他柴道人向来喜欢捡这方面的小便宜。
将车思病唤醒之后,柴无悔大致看了看他身上所受的刀伤,都不致命,可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十多处,不由有些不悦。
“车不惑!你在为师身边学艺,已经多少年了?”
因为总有许多疑惑被嫌弃问题太多、所以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大彻大悟而被叫做车不惑的车思病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答得很吃力:“回……回师父……已经将近十载……”
柴无悔不等他说完,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你还知道快十年了,居然连这些个凡夫俗子,都打不过,还被伤成这般模样!简直要将为师的脸都丢尽啊!”
柴无悔话说得痛心疾首,一边慨叹,还一边用拳头锤自己的胸口,仿佛真的恨不能一拳将自己锤死的模样。
本就被全身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车思病,再被柴无悔一巴掌猛敲,顿时更觉得眼冒金星,脱力就又要仰倒回地上。
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扛打这点更是连路遗都比之不及,甩甩头,倒也清醒过来。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车思病正想承认自己学艺不精,看到柴无悔手脚被锁得严实,之前的那些疑惑顿时回涌上心头。
“师父,如您这般厉害,怎会……怎会被这群凡夫俗子给锁住?”
车思病没有小瞧先前把自己打趴在地的衙差们的意思,只是在他看来,自己的师父实在太过强大,没有理由会栽在这些人手中。
而且先前,他那般卖力地呼喊,柴无悔都没有半点反应……
听到车思病的疑问,柴无悔以为他在挖苦自己,想也没想便喷着唾沫星子骂道:
“好你个车秃子,连为师的能力你也敢质疑!今天若不将你抽得哭爹喊娘,为师就不姓柴!”
说完发现手脚被铁链子锁着抽起来不方便,便瞪着眼睛将双手递到车思病跟前,示意他赶紧为自己解开。
车思病一边解释,一边撑着沉重的身体在各个差役们腰间摸索寻找铁锁的钥匙。
倒腾了半天才将锁链打开解下。
一恢复自由,柴无悔二话不说拽着车思病的胳膊就开打。
车思病解释无用只能瘸拐着身体绕着衙差们奔逃。
看师徒两像傻子一般没完没了地你追我赶,没了热闹可看的民众都无聊地陆续散走,不一会儿,便没了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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