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咬咬嘴唇,问道:“老人家,这个瓶子是玉家烧出来的吗?它里面为什么是红色的?”
玉老伯长叹一声,说道:“这个瓶子不是玉家窑里烧的,却是和玉家有关。来,咱们进屋去说。”
到了里屋,祁澈把玉老伯扶到椅子上,老人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瓶子,慢慢说道:“玉家是这镇上烧瓷的大家,玉家烧出来的青花瓷,造型最美,颜色最正,而且时间越长,越能看出瓷器的灵性。”
“传说玉家祖上有一代,老太爷最小的女儿长大了,她聪明伶俐,貌美如花,镇上的年轻人都暗暗倾慕。玉老爷扬言,只有能烧出最好的青花瓷的人才能娶她。
“这位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他家境贫寒,为了让自己配得上玉小姐,他外出学习各种烧瓷的手艺,可是当他学成归来的时候,玉小姐却要出阁了。”
卫子卿忍不住问道:“玉小姐不会等他吗,若是我,就一定会等的。”
“唉——”玉老伯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了玉家的百年声望,为了延续玉家的手艺,玉老爷将小姐许配给另一户烧瓷望族,玉小姐怎样反对也是没用。”
忆苒问道:“那她的心上人怎么办啊?”
“他去找玉老爷理论,却被呵斥回来,说他的手艺不精,不配娶玉家小姐。在婚礼的当晚,他一个人跑到河边,烧旺了一个百年老窑,将精心描绘的瓷瓶放进窑中,窑里的火越烧越旺,而他倒在窑边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窑已经塌了,而且找不到他的尸体,只找到这个内壁是红色的青花瓷瓶,没有人不赞叹这瓶子工艺精妙,花纹隽永。玉小姐肝肠寸断,她说了一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然后抱着瓶子撞向另一座瓷窑.........”
凝香在一旁擦了擦眼泪,说道:“怪不得内壁是红色的,原来竟是那年轻人的生命。”
玉老伯又叹了口气:“这瓶子后来到了皇家,只是那一对有情人今生又在哪里?”
卫子卿坚定地说:“他们一定可以找到彼此!”
玉老伯道:“后来,听玉小姐的丫环说,小姐当初和心上人有个约定,来生要以胸口的朱砂痣相认。”
卫子卿霍地抬起头望着祁澈,凝香也惊呼一声:“玄,你身上不是有一颗?”
一听凝香的话,卫子卿的脸色微变,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祁澈急急地拉住她:“卫子卿,我不信的。”
“你不信?”卫子卿抬眼看他,“可是我信。若是哪天有个女子,与你朱砂相认,你又如何?”
祁澈笑笑:“就算有,也是前生的事。今生,我又怎会负你?”
卫子卿摔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往前走,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气些什么,只是一听凝香说到祁澈的痣,气就不打一处来。祁澈,你胸口的那颗痣,为什么凝香也会知道?
屋里面,忆苒眨眨眼睛,问道:“老人家,这瓶子就这些秘密?”
玉老伯呵呵一笑:“这传说还不够凄美吗?玉家几代人,都想见一见这个绝世的青花瓷瓶,今天能够有幸看到它,我这把老骨头死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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