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心中了然,“那里的守卫是不是远远及不上禁林军?”
“是。”
“是卿王的人。”卿王定然不想亲手沾染此事,而薛怀澹作为熟悉叶家的走狗,来做这件事最适合不过。即便被戳破了,也能来一个“家贼难防”让薛家跟叶家内斗去,更妙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东临帝也无法对叶昭言的生父薛怀澹如何。
真是一计无赖招数。
“卿王有备而来,应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稽斯年也感觉到了棘手。
“王参将正在让人记录各家狩猎数量。”一道声音随着悄然靠近的蓝色身影出现,“你们狩猎的收获在哪里?”
叶昭言抬头,见濯逸白快步走来,眼中含着一抹忧虑。
她这才想起,经过刚刚几番遇险,原本满载而归的她早已因为慌不择路丢失了猎物,不过她原本就没有想着去抢前三甲,天禄皇室贵胃不少,她没必要锋芒毕露去淌这趟浑水。
“卿王应当是第一。”濯逸白出口提示道,“方才见他从陛下的帐中出来,想必已是胜券在握。”
叶昭言平静的神色有一丝动摇,她本来料想过卿王拿了甲等求东临帝赐婚的可能,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不知道为何,此刻听到濯逸白的提醒,她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濯公子收获如何?”稽斯年突然问道。
“约莫前五。”
“我将我的猎物与濯公子放在一处,是否能进前三?”
濯逸白眼神闪烁了一下,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第二。我来找你们,也正是为了此事。”
叶昭言也瞬间意识到二人的打算。
很快,二人就在一处隐秘的灌木后完成了交付。稽家参加狩猎本就是唐家邀请,非锦都大族,即便私下易物后少了大半猎物,也无人关注。更重要的是,此次秋猎除了为东临帝所用,剩余的用途不过是为皇室贵胃和一等世家大族提供一个机会,好让东临帝借着这个名头行些锦上添花的恩赐。
明面上是公平之比,可实际上又有哪个家族敢与卿王和南越公主之流相争。
还未结束,众人便已经知晓大致结果,自然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一个远在江南的稽家敢与濯王府的小公子联合获取第二名。
很快秋猎的前三甲就出了名次,依次分别是卿王、濯逸白、琨瑜。
消息一出,整个猎场之人哗然。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濯王府小公子居然挤掉了南越公主,占了第二名。
众人在惊叹他的勇猛无知的同时也纷纷猜测,若是单纯论骑术和箭术,这位濯家小公子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毕竟濯王并非出自武将世家,却生出了这样一个儿子。
这小小的风波很快就被东临帝的出现打散,在东临帝的召见下,卿王携着一干属臣觐见。
东临帝坐在龙椅上,笑容温厚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了卿王和濯逸白身上,“朕见今年秋猎颇丰,你们俩可是立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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