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也是微微一愣。她压根就没想到,季燃竟然来到了行山书院?!
妖舟问:“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季燃飞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回道:“有位痴心女子,对本先生的一往情深,竟使了手段,让本王可以在帝京里随意溜达着。这不,本王溜溜达达地来到了行山书院,一不小心就当上了先生。”
乌羽白推门而入。
季燃眯眼看着乌羽白,说了句:“原来在行山书院当先生,门槛儿这么低,谁都能来教书育人?呵……”
乌羽白冷冷地说:“我的课尚未结束,还请这位先生退出去。”
季燃扬起下巴,回道:“我刚进行山,就听见你酸掉牙的抚琴声,怎么还没教完?没教完你出去溜达什么?乌先生,你也太不尽职尽责了。你若还有事儿忙,大可以离开,本先生愿意取而代之。”
乌羽白缓步走到几前,说:“唯恐你无法代之。”
季燃走向乌羽白,眼中含了挑衅之色:“不如试试?”
妖舟可不信季燃会抚琴,哪怕他天资聪颖,也不可能样样精通。于是,她站起身,说:“既然乌先生的课没有上完,还请季先生稍后再来。”
季燃扭头看向妖舟,就在妖舟觉得他要发疯时,门口有人轻声说:“三皇子,院长不在这儿,还请随我这边来。”
季燃对妖舟说:“你等着,老子下午就给你上课。”言罢,大步走出教室。
至此,妖舟才知道,季燃自称先生,实则还没得到新院长的认可,人家这是自信爆表,不请自来不说,还自封了先生一职。
我去!
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季燃去找新院长沟通交流,妖舟这边继续上课。
乌羽白准备了棋盘,问:“谁与我手谈?”
无人应。
乌羽白将目光落在了妖舟的身上。
妖舟会下棋,但是下得一般。她不太喜欢琢磨这个事儿,更喜欢直接琢磨人。
然而,万众瞩目之下,妖舟不得不上前,去和乌羽白手谈。
乌羽白说:“黑子先。”
妖舟拿起黑子,落下。
学子们纷纷围了上来,看乌羽白和妖舟对弈。
乌羽白有意将棋局拉长时间,所以每次落子之前,都会沉吟片刻。他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需要靠这种方法,才能接近妖舟,才能嗅着她身上的淡香,才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才能看见她低垂的睫毛,才能与她同杀一盘手谈……
那种谨小慎微的爱意,通过一个个小小的细节,慢慢填补着乌羽白极度空虚的胸腔,就在他觉察到一丝丝的幸福时,季燃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直接扒拉开围在他们身边的学子,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占据了妖舟和他中间的位置,对妖舟说:“娘子,你往这里下。”用手点了点棋盘某处。
乌羽白顶烦季燃这种占口头便宜的疯劲儿,直接怼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季燃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回道:“铁齿钢牙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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