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临之间的纠葛虽在前世,可他毕竟与父兄的冤死有关,江暮卿虽没有证据,却也没法不去怨恨。
更何况宋临打从骨子里头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他既要与自己牵扯,那要么是友要么是敌,绝不会相安无事。
江暮卿心中已有些想了清楚,可顾谨之却怕她还会纠结,索性将心里话更明说几分。
“这世间从无特定的善恶之分,人也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就拿侯爷来说,于大祁他确实是功臣,可对明沧而言,他却如同噩梦,如似厉鬼。
当然,我与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处处工于心计,只是想提醒你,倘若你对注定交恶的人仁善,便是给旁人递刀子。”
江暮卿本就有所决定,但顾谨之的话无疑是让她心中的选择更加坚定,是以此时朝他一笑,郑重地道了声谢。
“你心中有数就好。”顾谨之没再就此继续多说,只继续收拾,对她道:“旁的你也别想了,眼下咱们得尽快收拾,也免得拖延出什么麻烦。”
听得此言江暮卿点头,遂继续整理起来。只是两人间若不说话总显沉闷,她便随意开口问道:“楼宴生瞧着年岁不大,怎么就能入了你的眼?”
本是随口一提,但也不得不说江暮卿确实好奇。毕竟前世她可没在顾谨之身边看到这一号人,甚至是连耳闻也不曾有。
然想想前世自己对他也不算了解颇深,有关于这楼姓少年的事情,她不知也是平常。
只不过她问得轻巧,顾谨之却以为她是对楼宴生有点心思,当即面上就有几分不快。“不过是我在江洲捡的一个孩子罢了,也不算有多重用。”
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别扭,江暮卿倒是更有几分兴致,“他比你小不了两三岁,你却说他是孩子,那你自己岂不也是?何况你若是对他并不重用,又怎会带在身边?”
一连两问带着调侃,只让顾谨之觉得十分气闷,再看前头的江暮卿正侧身分拣着一些零碎的首饰,连一眼也没多看自己,就更是郁闷。
“你觉得我与他相差的只是年纪?”伸手一抵,顾谨之就把江暮卿困在了自己与墙面的空隙之中,那一双认真的眸子低低看下来,又因背光,显得无比深邃。
顾谨之虽才十七,可身形已经抽长,足足高了江暮卿一个头,而那张脸也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添几分男子的沉稳。
“你就不觉得,我比他更为成熟?”刻意压低的声音响在这沉寂的屋中,只叫人险些酥了耳朵。
顾谨之不愧为皇都中有名的风流公子,不论是微微带哑的声音,还是那双好似沉淀无数感情的眼眸,都足以叫与他对视的人被惑心神。
然江暮卿却只用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与他对视,不消片刻,就蓄了一汪清水。
沉稳立刻破功,十七岁的少年哪还有半点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手足无措地给找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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