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练气宗内,除了北阁内的这些悟道之人以外,几乎全部都是修真之人。
所以,他们有理由怀疑那车灵产,就是被这些悟道者盗走的!
“我们断然不会拿你们高家的东西!这里又无修真之人,要你们的灵产有何用处?”
被如此侮辱,楚负沧的脸上亦是多出几分愠色,饶是如此,他仍旧选择忍耐。
这里毕竟是练气宗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高有望冷哼一声,说道:“到底有没有拿,让我们搜过便知!”
“我们这里有贵客来访,诸位若是想搜,还请午后再来吧!”楚负沧仍旧是那句话。
“呦呵?我说要搜查!你们听不到吗?区区一些悟道者,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哼!口口声声午后再来,只怕你们是想趁机将灵产转移到别的地方!之前还只是怀疑罢了,现在,定然就是你们偷的!”
“没错!若不敢让我们搜,那便是做贼心虚!敢盗我们钟家东西,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楚负沧推推切切,不敢让他们进去搜查,这些高家修士顿时发出一阵怒斥。
“我礼仪相待,汝等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听对方仍旧乱泼脏水,胡搅蛮缠,楚负沧那温润的神色也在这时急骤冷了下去,目光如同一柄利刃。
有客而来,自然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但若来者不善,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先礼后兵,若是对方执意挑事,他也不会惧怕。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外
面吵吵闹闹,这酒自是无法继续再喝下去了,穆月皱着眉头,从假山上取了一对八棱金瓜锤,拎在手中,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张仲麟等人也是面色不善,各自取了兵器,与楚负沧站在一处。
只有何易仍旧坐在内里院中,丝毫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既不管,也不问。
他牢记着自己“钟氏一族”的身份,只要麻烦不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发生流血事件,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在这练气宗上,众多修士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发生灵产被盗的事情?倒是奇怪......”何易往嘴里夹了一口菜,一边咀嚼,一边懒懒散散的伏在桌上,闭目假寐,将外面的对话听在耳中,想着心事。
喝了这么多酒,他亦有了几分醉意。
...... ......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之上,有两名年过半百的老者,正暗暗注视着北阁之内所发生的一切。
“宗主,我们要不要出面调解一下?那些悟道之人毕竟还有些用处,若是折在高家手中,等事成之后,怕就没人肯替我们洗清嫌疑了。”略微靠后的那位老者,在旁观察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那位宗主笑了笑,苍老的声音之中,还包含着一种撕裂般诡异的沙哑:“让他们打吧!打起来最好,打死几个更好!若没有冲突,如何显得真实?”
身后那名老者想了想,却是有些不以为然,他最不喜欢做这动脑筋的事情,便说道:“若不是因为那个叛徒,这三十余家的灵产,现在就已经得到手了!还用得着往后推迟吗?”
“呵呵,不用着急,不是有一句话叫好事多磨吗?原本,本尊还在头痛如何洗脱嫌疑,没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叛徒弟弟,却是在不经意间帮了我们的大忙啊......”那练气宗主嘴角弯着笑着,脸上满是残忍之色,往内堂里唤了一声:“叶青徒儿。”
“师尊,您找我?”一年轻的弟子从内堂出来,在那宗主身旁躬身站定。
“那些钟家的人,到底有没有将土母庙里的那只雪鬼除掉?”
“禀师尊,已经除掉了。”叶青连忙说道。
“你确定吗?”那宗主瞳孔一收,顿时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释放而出。
“确定。徒儿昨日亲自下山,往土母庙内查看过,确实有过激斗的痕迹,并且,雪神石像也已经被毁坏了。”叶青的身子躬的更弯,额上冷汗涔涔。
那股无形的压力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连呼吸都被挤压的无比艰难。
“好,如此甚好,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可有寻到洪陵的踪迹吗?这家伙,一日不死,我心难安!”
“还、还没有。徒儿已派出大量人手去往土母庙附近搜寻了,洪陵利用雪鬼杀了过往的世家修士,夺走数额巨大的灵产,想必也不会离开太远......”
“一定要尽快将他给我揪出来!那可是十六处仙门世家的灵产,若是全部被他吸收,只会更难对付!明白吗!”
“是......徒儿明白。”
叶青大气都不敢喘,慌忙退了下去,可还没走多久,便又重新折了回来,与宗主说道:“师尊,濮阳钟家的人说要找您。”
“哦?果然来了!也好,便去见见这传闻中的钟氏一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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