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外婆一直尽力在调合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做了不少事情,为吴言减轻负担。比如多烧点饭菜,让吴言带给老头子,谁知好心却得不到好报。
“今天我买的河虾挺新鲜的,也挺大的,你马上去舞厅的时候带点给你爸吃!”外婆装了不少虾在饭盒里。
吴言答应了医生,拿着饭盒去去舞厅了。“我外婆让带给你吃的!”把饭盒给递给他爸后,吴言就去打扫卫生了。
老头子窝在音响室里吃东西,河虾很鲜,他吃了不少,糖醋排骨也很对他胃口,狼吞虎咽地吃了不少。
没过多久,他觉得身上有些痒,低头一看,手臂上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对虾过敏。
他立即冲吴言嚷嚷:“你那个外婆就不是个好人,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啊?怎么一吃就起疹子?”
“你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吴言看看老头子的手臂。“你对虾过敏?”吴言知道饭盒里装了三个菜,糖醋排骨、虾、青菜,猪肉和青菜引起过敏的可能性比较小,只剩虾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虾?”
“好像是的。”儿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老头子声音就弱了下去。
“我外婆是一片好心,她又不知道你不能吃虾,你自己不能吃,你不清楚啊?还要怪别人,别人给你带饭就是要害你是不吧?以后你自己吃吧,爱吃什么吃什么。”吴言恨铁不成钢。
电话响了起来,“言言啊,刚才忘了让你把你爸爸的衣服带过去了,你明天过来的时候别忘了啊!”外婆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
“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我外婆那?”吴言有些奇怪。
“她自己要帮我洗的?”老头子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不自己洗?你怎么好意思的?”吴言一听非常生气。“怎么脸皮这么厚的?”
“洗衣机太旧了,洗完之后还要拿出来放另一个桶里脱水,这天多冷啊,谁吃得消啊?”老子似乎很委屈。
“你一个五十几岁的人,让八十几岁的人帮你洗衣服,那个人还是你的前岳母,你怎么好意思的?如果你跟我妈还没有离婚,还有点说得过去,你跟她早就离了,好不好?”吴言恼怒,这个老头子脑子受过伤吗?吴言气得不想理他。
老头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是她自己要洗的,又不是我要让她帮我洗的。”孟子期听到这件事后,心里对这个老头子越发不耻。但她也知道,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她对那边那笔钱渐渐也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随着月份的增长,她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好多事情都要依赖吴言。系鞋带这种小事,对于一个怀孕7个月的人来说,已经是个大工程,腰弯不下来,中间隔着个球难度太大了。有个人在旁边,让她安心很多。可安心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糟心的时刻居多。没多久,又出事了。
舞厅的楼上是家溜冰场,是十几岁的、或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喜欢的场所。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精力旺盛,过于旺盛的荷尔蒙会让他们惹出事端。
孟子期坐在吧台边百无聊赖,舞厅里的音乐调得特别响,重低音似乎敲在心上,心脏随着节奏咚、咚、咚地跳动。楼上的溜冰场似乎不干示弱,跟舞厅比着谁的声音大。孟子期心里愈加烦躁,准备跟吴言说一声后出去转转。
突然,楼梯上一阵喧哗,隐隐约约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孩子啊,你怎么啦?快睁开眼睛啊!”门外救护车也来了,一混乱。孟子期赶紧避开,生怕自己被殃及。
片刻之后,楼上的舞厅音乐停了,客人们都散了。看门的老两口跟孟子期聊天。“作孽哦,两个小年轻争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被另一个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救护车还没开到医院,小伙子就断气了,孩子父母可怜呢,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哟,吃了多少苦把孩子养这么大,结果还没享到孩子的福,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哦!”老两口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孟子期听了,唏嘘不已。
其实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这对父母对孩子严加管教,孩子也不会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会来这种地方也就不会出这种事。
世间所有的事情,只要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就会很快被别人遗忘。孟子期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没过多久,这件事就和她有了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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